兔砸正在啃企鹅

周受,主黄周,江周,想吃王周。
见贤思骑,天雷翔受

【周泽楷生贺 03/17H】【黄周】合久必婚 03

3.

黄少天小升初那年,放学后要在教室里补课。

谢了顶的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撕心裂肺:“这道题要考,你们一定要看啊,不考我头割下来给你们!”

黄少天一边飞快抄板书,一边小声吐槽:“我们要你的头做什么。”

没想到语文老师听见了,眉毛一竖,正要发火,黄少天却不看他,他的余光瞄见了周泽楷从教室门前的走廊默默走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后桌同学吹了一声口哨。

把语文老师的仇恨拉走了。

也把黄少天的仇恨拉走了。

周泽楷闻声,向教室里看了一眼,与黄少天的视线碰上,怔了怔,眼睛一弯,色如春花,冰消雪融。班花级花校花什么花儿都黯然失色。

班里同学没来得及陶醉,立刻被班主任的大吼震醒了。

“XXX,你吹什么口哨?”

黄少天也翘着椅脚,往后靠了靠,压低声音,问他:“你吹什么口哨?”

黄少天很少这样问话。而美貌总是容易令人上头,黄少天的后桌见周泽楷漂亮又好调戏,随口吹口哨,现在终于想起周泽楷是黄少天在罩的人,被两人逼问,紧张极了,班里私底下说的话,搬到了台面上。

“因为黄少天老婆来了啊!”

班里一片嘘声,周泽楷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一点笑意还没下去,像洒满头发的夕阳。柔软的嘴唇还弯着,眼睛水润,在擦得透亮的玻璃另一侧,微微停了脚步。接着,他看见黄少天收了表情,一踢桌子,站了起来,手抄在口袋里,居高临下问他后桌。

“你乱说什么?”

“我没有啊……大家都知道……”

后桌怂得很快,老师转火更快,他用板擦用力敲打着黑板,震落粉笔碎屑。

“黄少天,坐下!你们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周泽楷已经钻进黄少天班级的教室了。

他总比别人表现得腼腆害羞,但行事直接,毕竟其他那些不腼腆的五年级,也没有胆子钻进高年级的教室。

大部分人走了,教室空荡荡,只有同学三两个,看见他们回来了,纷纷围过来。

“怎么样?”

“就那样,开玩笑没问题啊,以后不要说给老师听了,靠,问东问西,烦死了。”黄少天摸摸后脑勺。

其他几个同学附和着,责怪后桌:“都怪你,跟老方说这些干什么。”

后桌不服气,又不敢直接跟黄少天对上,嚅嗫道:“他也问,老方也问,就一不小心……”

黄少天没兴趣纠结,去写试卷了,今天不写完不让走。

周泽楷趴在他座位旁边,脸贴着光洁的深棕色桌面,手背在脸上压出一个粉红的印记。他顶着印记抬起头,见黄少天回来了,没缺胳膊少腿,完完整整的,于迷糊间高兴地笑了笑,蹭到他肩上,又睡过去了。

“周泽楷,我肩膀会麻,还要写作业啊,你老实一点。”

周泽楷听话的从肩头滑到椅背,黄少天摸摸他光洁的额头,确定了只是困之后,把他捉回来,继续让他靠肩。一边写作业一边嘀咕。

“怎么这么困啊,是要长个子了吧。”

 

回家的时候,班主任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黄少天不能去牵周泽楷的手。

周泽楷走了两步,忽觉不对,望着他眼睛:“?”

黄少天想去揉揉他头发,又碍于班主任的视线,不敢动,只好把手揣在口袋里,跟周泽楷说,“我们走快点,超晚了,回家吧。”

于是周泽楷微微皱眉,露出了一个有点委屈的表情,也学黄少天一样,把手揣口袋里,慢吞吞地低头走路。

黄少天快步走了两步,见周泽楷没跟上,转身面对他,耐心地等。

“快点呀阿楷,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你不理我啊?”

周泽楷委屈地摇摇头。

“不要磨磨蹭蹭了,快点回去吃饭了,你平时不是速度很快的吗,拉都拉不住,怎么了,没有人牵就走不动路了?”

周泽楷迅速地点点头。

黄少天本是开玩笑,被他哽了一下,大大的叹了口气,对他伸出手。“算啦算啦,不就是再去解释一遍吗?我黄少天没有在怕的。”

周泽楷高兴了,伸出手搭在黄少天手上,立刻被紧紧握住,就像每天一样,黄少天喋喋不休抱怨他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的那么少,脸冻红了,手又冷了。

老师在三楼抽了抽嘴角,第二天就叫了家长。

在办公室聊了半天,证实了确实是邻居,又去班里教育了一遍小同学不要乱传,也就作罢了。

班里再也不敢放在台面说,都私下偷偷说。

“是啦,黄少天的童养媳,见过家长的,嗲的伐得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中考很快结束了,两人考得不错,先后去了同一所中学。

上了初中的黄少天和周泽楷,都窜高了,他们在家门口的走道里分别画了两条线,每个礼拜都去看看,是不是又高了一点点。

个子是高了,周泽楷还是那副腼腆安静的模样,没有应验小时候好看长大平凡的魔咒,依旧漂亮到逆天,同班女生往身边挤就算了,高中学姐都来教室看他。

他越发腼腆。

凑他身前的那些女生,总令他垂着视线往后退,躲得越远越好,实在躲不过,低头盯着脚尖,拒绝聊天,窗楞切割的阳光,映照他身上,愈发明亮干净。

周泽楷初一的时候,黄少天初二了。

叛逆期来了挡都挡不住,他身边狐朋狗友多起来了,学习虽然不错,但什么朋友都交,玩多了,自然沾染了痞气,再加上长开了些,不开口时又坏又帅,开口了气势全无。

那时大家喜欢聚集在天台,叶修不知哪里染得烟瘾,零花钱全都给了烟,黄少天好奇试了试,没什么瘾,兴趣也不大,只偶尔跟风抽一两支。

周泽楷不喜欢烟味,也就不常参加他们的天台聚会,只跟江波涛、孙翔还有初中认识的吴启杜明吕泊远几个人一起玩。其实江波涛也抽,但他在周泽楷面前装得很好,看似品学兼优。

所以黄少天有一段时间看江波涛很不顺眼。

但他们还是一起回家。

周泽楷鼻子很灵。

有一次,他在黄少天叭叭叭讲的很快乐的时候,头凑了过去——他们已经不好意思像小时候那样手牵手,睡在一起也没有凑这么近过。黄少天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他瞟了一眼周泽楷嫩红的嘴唇,猛然住嘴,有点怂又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周泽楷当然没有咬他。

周泽楷又白又高挺的鼻子,在他衣领处嗅了嗅,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年的眉梢似岁月悠长,浓密额发微散,落在根根挺翘的睫毛上,掩盖住眼睛的清透,只剩下浅浅呼吸。

黄少天觉得什么压抑心中的东西艰难地破土而出,又不确定。

而周泽楷对此一无所知。

他只懂抬起头,抿着唇,皱皱眉,谴责的盯着黄少天。

“烟味。”

“你觉得讨厌吗,这你都管啊,娇气死了,”黄少天掩饰着清清嗓子,飞快接话,“好了好了,以后不抽就是了,我这就扔了,垃圾桶呢?”

他很干脆,当场掏出烟盒,随手一扔,银白纸盒划出一道毫不留恋的抛物线,落在身后的垃圾桶里。然后他按着周泽楷的头狠狠揉了揉,故意凶他。

“干什么干什么,这种事问我不就好了,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话都不信了,非要自己来检查啊?”

周泽楷顺风顺水的生活给了他一点无畏的气势,全给了黄少天。他自然是听说了小时候不小心啃过黄少天一口导致对方小心翼翼担心他怀孕的事,现在黄少天的表情再明显不过。

他直视着黄少天的眼睛,闷笑着说:“你怕咬。”

黄少天微微一愣。

要不怎么说周泽楷生得好,普通人被揉乱头发,是乱蓬蓬的傻。他透过凌乱的额发,无畏的望着黄少天,无辜里透出的都是勾人。

黄少天回神就不乐意了。

“开玩笑,我黄少天怕过谁,你要咬我还拦着你吗?你来呀,要是我黄少天眉毛皱一下就算——”

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

黄少天捂着脖颈上的小小一整圈牙印,痛苦难当。

“周泽楷你属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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